襄王份尷尬,遭控謀反叛國,死於錦衣衛緝拿他的當日。
只因趙玦所稱的父母來頭太大,原婉然不敢立時便信,遂向趙玦求證:“令尊……”
“家父曾受封襄王。”
原婉然背脊生出薄汗,義德帝判定襄王謀反叛國不拘是否罪證確鑿,都和襄王之子趙玦結下破家之仇。
那麼趙玦可知情趙野世,萬一他曉得趙野是義德帝的骨血,會否遷怒報復他?
原婉然面上憂思太重,趙玦立時猜中情由。
他中泛起酸氣:“只要你留下,我不動趙野。”
原婉然兩發軟,一屁
坐回椅上。
趙玦知趙野
世,才會在談論家仇時候說到他
上。
趙玦見原婉然形搖晃,欠
待攙扶,眨眼她坐下坐穩,這才跟著落座。
“你留下,我不動趙野。”趙玦再度申明,“我以家父在天之靈起誓。”
他不是不曾起心害趙野命,不過除掉趙野,對義德帝打擊甚微,反倒因此少去一個轄治原婉然的籌碼,遂將此惡念按下。
原婉然聽趙玦以生父發誓,倒信了他的誠意,心緒卻一般沉重。
襄王和義德帝是異母兄弟,他們的兒子趙玦和趙野不但是繼兄弟,更是嫡堂兄弟。
“玦二爺,”原婉然話聲虛飄,“我是你弟妹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趙玦反問,面不改色。
原婉然兩手扶額,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這老趙家怎麼回事,太宗皇帝偏心寧王,任憑襄王陷入死局;義德帝為了顏面,坐視趙野遭判極刑;德妃謀害親夫,再嫁小叔;趙玦覬覦繼弟妹兼嫡親堂弟妹……烏七八糟……烏七八糟……
趙玦出的內情太曲折離奇,原婉然胡思亂想一宿都沒怎麼睡,晨起梳妝,就見鏡中自家倒影眼下微青。
趙家的恩仇還在其次,她最愁煩的是自己要教趙玦帶往異國,亡命天涯。
“唉……”她對鏡長長嘆口氣。
誠然趙玦世淒涼可憫,但這不是她的錯,不該要她離鄉背井,和家人天各一方。
偏偏情勢不由人,她說不動也打不過趙玦。
丫鬟在旁提醒:“原娘子,擺下飯了。”
原婉然聽說,移步堂屋用飯,到底心事重,胃口不開,便坐在桌旁看嗷嗚吃飯。
嗷嗚日漸茁壯,飯量隨之見長,一吃一海碗,臉往碗裡越埋越深。牠吃得實在香,便疏於防範,當房外傳來外人步伐,比之平常遲了些工夫才吠叫。
原婉然照例安撫:“嗷嗚真行,乖,吃飯飯。”
嗷嗚搖搖尾巴,重新將臉埋入飯碗裡。
來人走到門外,隔門向房內丫鬟:“姐姐,廚房漏上一
菜,我送來了。”聲音柔
,不是昨日的老媽子。
丫鬟:“怎麼這般
心?”走去應門,開門之後一愣。
門外姑娘足足高她一個頭,在大夏女子中屬於高挑量。
丫鬟伸手要接食籃,那高個子姑娘卻不遞上,視線越過她頭頂往房裡探去,停在原婉然上。
丫鬟:“誰讓你探頭探腦?”尚未說完,高個子姑娘將食籃往她懷裡
。
丫鬟本能接過,不想那食籃怕不有十斤重,壓得她雙手往下一墜,連帶子前傾。
“裡頭裝石頭嗎?”丫鬟奇,高個子姑娘充耳未聞,
形一閃,掠過她直闖房內。
丫鬟這才醒覺她造次,雙手又提舉食籃,行動不便,來不及阻攔。她只能眼睜睜目睹高個子姑娘撲向原婉然,將人從椅上一把拽起。
那女子押住原婉然,亮出一把刀抵在她頸上,環視屋裡僕婦:“都別喊叫妄動,否則她倒大楣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作者留言分隔線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①不好意思,這次更新很遲
生活裡有些事,最主要是最近章節有某些情節在最早設定當時看似沒問題,臨到下筆發現不合理,必須重想
②寫趙玦說家醜這段想到一件事:趙玦要強,情內斂,鮮少向人說心事,他向婉婉直言家醜,確實如婉婉推斷,拿她當自己人
現實中有些人坦自家隱私,就算說了真話,也不一定真心與人交心,聽者還是多留一分心,不要輕易感動
③最近會將舊章轉收費,雖然這事說了幾年,這次應該會實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