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主,你这么写,没人会相信的。”十三忽而在旁点破。
江语棠现在正在气头上,哪里听得进去?几乎是发挥了自己的绝学,势要将这篇空穴来风的小报编得有理有据。
十三都看不下去了,也不管现在说话会不会触她的霉头,赶紧劝。
“宿主,锦王还年轻,又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,你说他被酒色掏空身体羸弱不堪,这不现实。”
江语棠听了之后,非但没生气,反而咬了咬牙,“你倒是提醒我了,我就说他在战场上受了伤,根骨坏了不能人道,还更令人信服一些。”
十三这下是真不敢说话了,生怕自己多一句嘴,就给江语棠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。
等眼看着她写完了,才弱弱开口,“宿主,你都不心疼的吗?”
此言一出,倒是让江语棠手上动作停了下来。
她看着自己在气头上写的那些,再想想外头的人看见这小报,或许根本不会在意真假,便会嘲笑讥讽他,让他成为皇都乃至于整个大渊的笑柄。
她是真的舍不得。
毕竟不说秦恪这个人,就单单是他对自己的照顾与纵容,她便不该这样以怨报德。
于是咬咬
牙,将手上的纸团吧团吧,丢了出去。
“想个屁,睡觉!”
说罢钻进了被子里,俨然是一副要断绝外界往来的架势。
十三也安静下来,整个屋子此时静地落针可闻。
唯有江语棠自己翻身的声音,吵得她自己不能安眠。
在子时过后,她终于还是翻身坐了起来。
“烦死了!”她大喊一声。
十三作为系统都给吓了一跳,更遑论是隔壁不远的晚浓与兰英?
二人连忙赶过来,就见江语棠已经穿戴整齐,要往外面去。
“娘娘,您要去哪儿啊。”晚浓揉着惺忪的睡眼,疑惑问道。
江语棠披上狐裘,“我去找王爷,不出府,你们睡你们的。”
“可是王爷已经睡了啊,您有什么事儿,要不明日再说吧。”
“睡了?”江语棠不信,“你亲眼见到了?”
岂料晚浓还真点了点头,“奴婢睡前专门去正院瞧了,王爷那儿连灯都熄了,想必也不会没睡,娘娘也赶紧睡吧,别熬坏了身子。”
“还真睡了啊。”江语棠狠狠磨牙,“我都睡不着,他凭什么睡?”
说完抬脚就走,任凭晚浓跟在后头劝了半天,也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
。
正如晚浓所说,秦恪的屋子已经熄灯了。
甚至廊下的灯火都不明亮,像是生怕惊扰了里头人的睡梦。
江语棠想想这两日吃不好又睡不好的自己,满腔委屈都化作了愤怒,径直往里面去。
“娘娘,这大半夜的,您来做什么?”绍和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跳了出来,疑惑问道。
殊不知现在的自己在江语棠眼中,那就是拦路的不速之客,还是要被打退的那种。
于是她四处张望了一下,就顺势从角落里抄起了一根木棍。
“你,让开!”她威胁。
岂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