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语棠虽然是带着棍子进来的,但也总不至于真的打人。
这根棍子最多是给她壮了个声势,使她进门之后直奔床榻,可谓是气势汹汹。
“何事?”秦恪明显已经睡下了,被吵醒后声音有些沙哑,态度也显得冷淡。
可他明显知道是江语棠来了,所以才放下了警惕心,不曾在人进门时出手攻击。
但江语棠不知道,她脑中就只有那句冷冷的质问,原本的那点心虚荡然无存。
“何事?来打你的!”
她三两步走到床前,长腿一跨就要上去,可冬日里繁重的衣摆难免碍事,使她差点一个踉跄。
还是秦恪拉了她一把,才让她免于狼狈地摔倒。
“你不许动!”
江语棠觉得丢人,恶狠狠地瞪他一眼,自己爬上了床。
她双腿跨坐在他腰部两侧,棍子也终于派上了用场,直接横亘在他的胸口,迫使他躺在床上,只能自下往上地看她。
秦恪竟也不恼,无奈地任由她动作,迎着那气恼的视线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声音是难得的温柔,在这静夜之中,又无端染上几分慵懒。
江语棠的耳朵像是被拨弄了一下,痒痒麻麻的,泛上些许红晕。
等反应过来,却又觉得自
己过分没出息,强自压下那股异样,手里的棍子又往下压了几分。
“少嬉皮笑脸的!扰的我两日没睡好,你倒是安稳!”她咬牙道。
秦恪不解,“怎么没睡好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?!”她瞪大眼睛,像只圆瞳的猫儿,“我且问你,你是不是想和离?”
“未曾想过。”
“胡说!”她不信,“真真儿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你敢说打一开始,你不是抱着与我和离的念头?”
这说的是二人成亲的时候。
秦恪轻叹一声,倒也无法反驳。
“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?刚成亲时我连你的正脸都不曾瞧过,又听闻外界的说法......”
江语棠是个急性子,此时并不想他与自己说他和原主的那些不愉快,直接问道:“那现在呢?现在你是想和离吗?”
“不想。”
此言一出,江语棠心里的气便像是被一只手抚平了褶皱,顺了许多。
可仔细想想自己不能如此没骨气,又强硬了起来。
“听你鬼扯,前两日你不还跟我谈及和离的事情?”
原来是为了这事生气。
秦恪长舒一口气,想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,可肩膀被棍子压住,使他无法抬手,只得露出了一个
无奈的笑来。
“是定南侯夫人说了,若你想和离,侯府定会替你主持公道。我是觉得你我不必闹到那个份上,才会先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原以为这个解释已然十分真诚可江语棠听取却也并不觉得满意
“听你的意思是拦都不拦了?”
“我自然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选择权永远在江语棠手上。
可这样绝对的顺从,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在意的表现?
反正江语棠是这么想的,所以明明把话说开,却依旧觉得心里更堵得慌。
“决定都来给我做了,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当。”
她忽觉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