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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牧龙见师父双目赤红，显然已怒到极，心中更加惶恐忧急，语无次地：“不是的……师父，是我……是我自己在雪茕面前背诵口诀，她什幺也没过。雪茕她没错事……都是弟子的错，是弟子的错，师父要杀……就杀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牧龙见师父黯然神伤，心内有如刀绞，撤去阵法，跪在师父面前，泣：“师父，弟子忤逆不肖，竟然令得师父如此伤心，实是万死莫赎。牧龙自幼得师父教诲，深知人正，断不敢欺师灭祖，今日鬼迷了心窍，竟然斗胆跟师父抗衡，令您老人家痛心疾首，委实罪不容诛，请师父……请师父赐我一死，以正门规。”牧龙说罢，出长剑，双手呈到钟离询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牧龙哭：“弟子甘愿一死，绝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琴默见事情骤然无可转圜，又惊又怕，抢上前跪倒在钟离询面前：“师父，此事……此事不明不白，其中只怕还有内情，万万不可仓促决定。”说着猛捣了牧龙一拳，急：“这究竟是怎幺回事？那雪茕到底是什幺来历？几时来到映雪崖的？你倒是快说，快说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牧龙就要首异，这千钧一发之际，蓦然一条人影闪过，一把将牧龙拖开三尺。钟离询的长剑落空，劈入雪下岩石，“叮”地一声龙，火星乱，将周围的雪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琴默闻言“啊”地一声轻呼，周颤抖，如中雷击，颓然跌坐在地上，脑中一片空白，嘴翕动，却作声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离询闻言目望长剑，连声：“好，好，好个徒儿。”说罢紧闭了双目，泪水涔涔而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牧龙一面泪，一面断续说：“师姐，雪茕，雪茕在映雪崖上已有十年，她……她便是你送我的小兔儿，因为生灵，每日听我诵读法奥义，自行修炼，最近半年竟然悟归真，得了人形。师姐，雪茕她……虽然是只兔妖，但她从来没过坏事，从来没害过人，你帮我求求师父，饶了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离询听得牧龙述说，猛然一惊，：“什幺？你竟然将我昆仑法秘要给一只兔妖了？你这畜生……畜生……如此我更饶她不得。”

然一叹，心内百感交集，眼中泪光隐隐，喃喃自语：“想不到我一番心血栽培的得意弟子，今日为了一只妖魔，竟然用我教他的本事来对付我，我钟离询有眼无珠，养虎贻患，真是愧对了历代祖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离询气得浑发抖，怒：“畜生，你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尚且执迷不悟，不知悔改，我昆仑要你何用？好，我便一剑杀了你，只当是清理门。”说罢运剑如电，向牧龙当劈落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离询老泪纵横，缓缓取了长剑，：“你真的愿意受死？不后悔幺？”